安徽小伙,爷爷是拾荒者,他靠收废品年入5

北京正规皮炎医院 http://news.39.net/bjzkhbzy/210816/9322703.html

这是第期真实人物故事

口述:于大震

“回收破难两年半,给个县长都不换。”

这是我们废品行业里的一句俗语,话很糙,但是有几分道理。

在我们那儿,确实有很多家庭,祖祖辈辈都靠收破烂儿为生。

我也打算深耕破烂行业,因为一把钥匙开把锁,干一行,就爱一行。

做为“废品人”,我对这个行业也有不少见解,说出来和大家交流一二。

我叫于大震,名字和我的体型相符,身高一米八,长得又胖又壮,走起路来地都在震。

我这个身板不用来收废品都是一种资源浪费,因为我力气大。

年,我出生在安徽阜阳的农村,地处皖北地区。

(我快乐的一家)

我们那里有个风俗习惯,就是村民都喜欢收废品,我也是“废三代”。

我爷爷就是一个拾荒者,靠着勤奋辛苦地捡垃圾,养活我父亲,我父亲又靠收废品养活我。

后来,我和父母辗转来到东北生活。

小时候,我觉得我家是干收废品的行当,挺丢人的。

有一次,我母亲刚好要骑车爬坡,那个坡就在我们学校门口。

废品太重,她骑不上去,我硬是不好意思伸手帮忙。

那是20年前,我10岁。

我怕同学知道我家是收废品的,被他们嘲笑,被他们看不起,被他们孤立。

那个时候我父母很辛苦,无论风吹日晒,每天早出晚归地捡垃圾。

一年到头抛开日常开销,我家也就结余两、三万块钱。

后来,他们的倒骑驴换成电瓶车,到我这一辈换成6米2的大货车。

(倒骑驴)

现在,我做的是废品打包站,简单地说,我的打包站会把散户收到的废品分类,再打包在一起。

比如各种壶料,洗洁精壶、机油壶、尿素桶这些壶用机器洗干净。

再用颗粒机碎成塑料颗粒,最后放到袋子里装好。

还有各种塑料包装,打包站也会分类装好,它们又被分为一级膜或者花料等等。

这些料我会成吨地卖给下家,他们买来继续加工生产出其他的塑料制品。

我就是把废料分清楚,不能有杂料,不能掺假。

长大我懂事后,也想明白,都是靠双手挣钱有什么好丢脸的。

现在,我儿子会挺直腰板说:“我爸是做废品回收的,是做塑料颗粒的。”

(塑料颗粒)

儿子的言语间都是满满的骄傲,我也很开心。

现在废品回收,被叫做再生资源。

时代已经不同,相同的路,走法也不一同。

我以前兼职做过贵金属回收,没有折腾出什么火花。

不锈钢制品我做过一年,还是看不到未来。

我又转做保健品,做保健品的收获最大,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,也被同行套路过,受尽社会的鞭打,还没有挣到钱。

最后,我决定回归废品行业,我身边靠捡垃圾,成富豪的人不少。

我的第一个废品打包站,在上海,最后实在没有打包站的存在夹缝,我又转到浙江安吉。

刚开始的时候,我都是自己送货、拿货。

有一次去嘉兴拿货,我不想单程空跑,半夜三点就起来在自己的打包站装货。

送到其他客户那里,卸完货已经是下午两点过。

我和同行的小伙伴随便吃点什么果腹,便开着大货车去嘉兴客户那。

在嘉兴装货的时候,室外的温度是38度,地面温度能达到50度左右。

ml的矿泉水,我和小伙伴一天能喝15瓶,我们依旧觉得很渴。

我的货车陪着我走南闯北,一晃就是三年。

大货车比较老,空调制冷不明显,勉强能用,就是保险费太贵,一年就要。

在商家那里装完货,太阳快下山,落日余晖,照在我们的身上,我们才上高速,回安吉保守估计是晚上九点的样子。

(夕阳的余晖)

9点能回家算早的,经常要半夜才能回家。

我在外边累死累活,回家总是有老婆做的可口饭菜。

老天宠我,给我一双儿女,还是龙凤胎。

我回家听他们给我唱歌,看他们打打闹闹,真的不觉得在外奔波很苦很累。

我只会觉得不够苦,不够累,生怕挣的钱不够多。

年6月,我在安吉,首付60万购入一套平的房子,还买下停车位,有房子后,心更加安定。

做我们这行,像我父母在东北那样骑倒骑驴去收废品,一天能混个多块钱。

你骑电瓶车收,一年能挣个七八万块钱。

如果开四米二的货车,一年能赚十几万块。

再有大发展,做个废品站,一年可能可以赚三、四十万。

(生活日常)

乍一听好像还不错,捡回来的不是垃圾是金子,是票子。

但是,发财之路并不好走。

地下全是暗流涌动的漩涡,一不小心滑下去,全身都湿透,挣的钱都打水漂,一年下来白忙活。

接下来我就说说,这个行业是怎么暗流涌动的。

很多人踌躇满志地来到这个行业,但是不到一个月就被淘汰出局,这种情况是常态。

年,同行的打包站干不下去,我去回收他的设备。

这同行是杭州人,看见打包站的老板开上奔驰便眼红,自己投资10几万,上了一条打包矿泉水瓶子的生产线,不到半个月,就干不下去。

他花7万多买回来的打包机、一米八的喂料口、脱标机,这些设备几乎都是九成新。

(打包好的废料)

我去看设备的时候,真心觉得可惜。

这么好的设备,都没有发挥到作用,就被二手处理掉。

后来,我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干,他说太脏。

我们安徽人就像仙人掌一样,扔到哪里,不管有没有水都能活,挣的钱都是不怕脏不怕累挣出来的。

看似我们一吨废料挣几百上千块,其实论到斤来算的话,一斤也就挣一、两毛钱,甚至五分钱八分钱都在赚。

所以真不是谁都能干下来的。

做这行,还怕一个点就是搬家。

开打包站,需要的场地很大,不仅是需要放废品的地方,还有很多设备,都是大设备。

很多打包站都是一千平起步,不要看那些塑料颗粒堆在那里不起眼,动辄就是几十吨。

好多打包站,还需要单独租个仓库,专门放打包好的废料。

现在,随着城市化建设的加快,我们就像野生动物一样,到处找栖息之所。

有时候,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安顿好,大家都知道这里有个打包站,有点小名气。

但是换一任领导,下一道轻飘飘的文件。

我们就得给人家腾位置,你说是吧,咱就是脏乱差。

(同行的打包站)

你不走也不合适是吧。

有一次,一个老表的打包站被要求搬走。

因为安吉要建设美丽乡村,全部街道都要清除干净。

那天下午城管来了40几个人,要求他7天内清走所有废弃木头。

他院子里占地面积不大的一堆木头,就有两、三吨,用七天的时间肯定清理不走。

那段时间正是最热的时候,用木头的厂家特别少,用颗粒的也少,下半年才是旺季。

没办法,他只能重新找个场地堆放废木料。

新场地0平起,一年差不多30万。

原厂的几十吨废木头,老表得搬过来,这些运费一算就是几万。

(正在打包的废料)

厂里的设备得搬吧,一算拆装、搬运费又是几万。

好多打包站,都是因为搬家,被搬破产。

还有一对老夫妻的打包站,居委会来了10几个人让他搬。

他们的打包站本来一天可以赚多块,最后没办法只能回老家。

所以这行不光看着脏,其实运作起来也不简单,随时都有问题需要去解决。

做废品还怕的是上当,因为疫情,我要亲自去上门验货很难。

有一次,我从海南买一车花料到安吉。

两地相隔公里,光运费就是10块。

我收到货后,只是随便检查一下,就发现料里面都是水,保守估算买十万块的货,有一万块是水。

水蒸发了,一万块也就没有了。

但是没办法,去不了现场拿货,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自己硬抗。

(工作中的我)

遇到欠债的也可怕,那就是一尊尊大爷,我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
有一个大哥,以前是我的客户,在我这里买走一批塑料颗粒。

当时的货款是60万,但是他一直没结款。

后来他说1个月结1万,我觉得也行,只要能结款就行,至于他怎么给也不重要。

不到三个月,他就说3个月结1万,我说那也可以,我都认。

就这样他磨磨唧唧的转给我40万后,他就不在转账。

后来,他又陆陆续续地给我转点,还差我将近10余万。

我给他打电话说把零头都磨掉,七七八八地砍砍,我就当没赚钱,你再给我8万就行。

对方听我这么说,他也很痛快的说:“我年底给你结清。”

我也算是厚道人,正过大年的时候,我不会给债主打电话要钱。

(整理废铁)

找人还钱也是一门技术活。

早上十点之前大爷要睡觉,那是万不敢打电话的,我不能影响大爷睡觉。

中午也要午睡,我不能为所欲为。

晚上大爷要喝酒,酒桌上接到讨债电话,大爷以后还混不混,不能驳大爷的面子。

所以,我只能找其他的时间间隙,给大爷打电话。

环境必须安静,万一大爷听不清楚,挂我电话,我找谁说理去。

我从初六开始给大爷打电话,结果他一直不接,打到15、16也不接电话,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abuoumao.com/hyls/5526.html

网站简介| 发布优势| 服务条款| 隐私保护| 广告合作| 网站地图| 版权申明

当前时间: 冀ICP备19029570号-7